季揚@冰上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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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水土不服

 

*单篇、短小、莫名开始莫名结束

*OOC与BUG请轻拍

*只是想写看似大神其实无能的维克托




  维克托是在尤里骂着从自己身边滑过去时才发现异状,回过头只看见黑色纤瘦的背影摇摇欲坠地扶着冰场围墙,慢慢跪倒。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足下爆发出多惊人的力道,穿过整个冰场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率先赶到的尤里扶不住黑发的青年,只能抱着他的头勉强跌坐在冰上,维克托滑到他们身边时,胜生勇利已经失去意识,一动也不动地伏在尤里的怀中。

 

利落而迅速的滑冰声在身边停住,尤里还没来得及求援、抱怨或批评,怀里一轻,胜生已经被维克多抱走,和把人放在休息区长椅时那又轻又柔的动作完全相反,高挑的男人脱下外套裹住对方的动作又快又急。

 

        雅科夫赶开那些聚集过来关心的学生,只是上前看了一眼就挥了挥手。

 

  「赶快送他去医院吧。」

 

        一旁的米拉还有些惊讶,想说雅科夫什么时候变成医生了,从人墙中看过去,那个腼腆害羞的日本青年整个人缩在维克托的外套里,双眼紧闭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看起来就是很不妙的样子,怪不得雅科夫如此轻易地放行了。

 

        维克托并没有推辞或犹豫,紧皱着眉头和尤里一人一边脱掉胜生的冰鞋,再脱掉自己的。那是米拉第一次看到冰上的王子殿下如此急切随意的对待自己的冰鞋,波波维奇此时难得的精明,飞快地从休息室拿来他们的鞋子,同时帮忙把三双冰鞋都收了起来,免去它们被弃置不顾的命运。

 

        一高一矮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冰场的门口,只剩下大门阖上时关节摩擦的刺耳响声。

 

        尤里才十六岁,维克托更是打从开始滑冰起就从未如此关切过一个人,带着勇利坐车到医院后,只能傻傻地看着医护人员把勇利放在推车上推走,就面面相觑着不知所措。

 

        莉莉娅很快就出现在医院里,带着勇利和维克托的背包,高傲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与鄙视。

 

        「都快三十了还那么毛躁,做事这么莽撞冲动不细心,就你这样的还想当教练?」说话一向尖锐的前芭蕾首席不客气地指责着,一边找出勇利的证件补办手续,一边指使小徒弟去跑腿买必需品。

 

        不情不愿的尤里错过了维克托被人训得抬不起头的难得画面,当然也错过了听到医生诊断勇利只是水土不服加上过劳时,维克托松了口气的模样,等他跑遍半个城区终于回到维克托的家时,胜生勇利已经一脸虚弱地被维克托强制塞进被窝里,蹙着眉头忍受来自全身骨骼关节处剧烈的酸疼。

 

        维克托坐在勇利床边,手上拿着莉莉娅写给自己的备忘录嘴里念念有词。

 

        「热水、毛巾……」

 

        「喂,维克托!」尤里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一脸不耐的吼着,床上的勇利被这声咆哮震得更难受,抱着头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他好疼,全身上下都痛得不得了,热度和疼痛一起从骨头缝子里钻出来,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条神经,勇利甚至觉得如果就这样躺着,他的关节应该会自己烧起来、溶解,变成一堆粉末,再也组装不起来。

 

        咽喉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炭火一样,每次呼吸都带来强烈的撕裂烧灼感。

 

        头疼欲裂,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在枕套上,滑过脸上的液体带来一阵冰扎似的刺痛,他忍不住缩起身体剧烈颤抖。

 

        好冷。

 

        俄罗斯真的好冷。

 

        圣彼得堡真的好冷好冷。

 

        他无法控制地在这种情况下强烈地怀念起家乡的温泉,怀念母亲在他每次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对维克托很抱歉,但他现在真的是恨不得立刻打包行李回长谷津。

 

        明明他也才来俄罗斯一个礼拜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完全没有照护病人的经验和概念,维克托和尤里还在争执着究竟该不该给勇利睡冰枕,到底要让病人吃什么?炸猪排饭还是罗宋汤?莉莉娅指定购买的几种维他命,到底可不可以和医生开的药一起吃?配药的水应该要几度?可不可以用伏特加?

 

        一直到床上传来一声彷佛幼猫呻吟般的低泣,维克托才如梦初醒地冲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勇利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

 

  「勇利?」

 

        难受得蜷缩成一团的黑发青年满头冷汗,泪涔涔的红棕色眼瞳半瞇着无法对焦,含糊地呢喃着什么,维克托不得不弯下腰极尽所能地贴近他的脸。

 

        潮热黏糊的气息短促地拍打在脸颊上。

 

        维克托听了好久才听出来,勇利哽咽着在喊维恰。

 

        绵软黏糯的嗓音叫维克托心都要化了,捧着他的头不住地亲吻着。

 

        「乖乖……勇利乖,没事的,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了……」

 

        尤里在旁边看了一会,最终呸了一声,捡起那张恩师手笔的笔记本到外面忙活去了。

 

        也许是师徒之间有默契,黄昏时特地到维克托家探病的莉莉娅和雅科夫一推开门就看见尤里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牛奶香气。

 

        莉莉娅凑上前一看,难得没有指责些什么,只是卷起袖子洗手帮忙料理其他食物。雅科夫走进房间内,只见维克托抱着勇利,一手搭在他额上,一手隔着被子搂在他腰上,两个人卷成麻花睡得不省人事。

 

        床头放着温水和毛巾,已经开封的药品和矿泉水散在桌上,勇利的脸色明显已经好了不少,反倒是维克托皱着眉头,睡得十分不安稳。

 

        雅科夫眉间折痕缓缓松开,考虑再三后,还是上前去把维克托给叫醒。

 

        「唔……雅科夫?」

 

        睡眼蒙眬的维克托十分迷人,但雅科夫从小看他到大,早已对这四溢的魅力有了抵抗力。

 

        「照顾病人照顾到睡着,到底谁才是病人?还不快醒醒,胜生该吃药了吧?」

 

        「勇利!」

 

        勇利的姓氏像是一个开关,让维克托瞬间清醒不说,却也惊动了本来熟睡的勇利,细致的眉眼难受地皱起,哼哼着在被子里翻腾。

 

        「……维…克托……?」

 

        含糊嘶哑的声音已经没有先前的黏腻,只剩下满满的睡意,看在维克托的眼里又心疼又怜爱。

 

        「没事没事,勇利乖啊,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诶?喉咙很干、很痛……全身黏黏的……」勇利闭了闭眼,老实地回答:「没力气……肚子饿了……」

 

        「来,先喝点水……待会先吃饭,还是想要先洗澡?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你刚来俄罗斯水土不服,没等你调适过来就让你上冰场,真是教练失职呢……」

 

        「不是、噗、咳咳……不是维克托的错……咳咳咳……」

 

        「慢点喝慢点喝,别急,有什么话我都会听你说的……」

 

        雅科夫捏了捏鼻梁,发挥所剩无几的体贴(给勇利的)帮忙关上房门。

 

        尤里举着汤勺站在他后面,一脸准备要发火的样子。

 

        雅科夫慢了一步,没能拦住他在莉莉娅「粗鲁禁止」的警告声中一脚踹开房门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睡了一下午够了没有!不要浪费我煮的蔬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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